“战士只该死在战场上,如此死去,实在窝囊不甘。”
眼下杜仲虽还未寻出解毒之法,但短短十日便能研制出减缓毒发的药,已是十分厉害,在他们看来就是神医无疑。
军中所有将士和军医,都将希望寄托在杜仲身上。他们坚信,杜仲一定能找出解毒之法。
郁峥抿了抿唇,正欲开口时,营帐被掀开,杜仲带人拎着几桶药进来了。
“都起来,该喝药了。”杜仲不知郁峥在帐中,一进来就熟练招呼。
待瞧见郁峥后,杜仲先是有些惊愕,随后赶忙行礼。
“老先生不必多礼。”郁峥上前扶起。
杜仲本就是个不媚权贵,只醉心医道的怪人。同郁峥见过礼后便不再虚言,自顾自忙活开来,吩咐军医分药喂药,观察服药后的反应,全然没顾及郁峥。
郁峥并不计较,立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杜仲年事已高,须发都已花白,身形虽枯瘦,人却是精神矍铄。
中毒的军士因手脚麻痹发僵,无法自己服药,只能由人喂服。
杜仲端着药碗,不顾自身年老,亲自给伤患喂药,仔细询问他们有何感受,专注又尽责。
待将药喂完,杜仲起身准备喊军医去商讨研制配药时,见郁峥竟还在,有些意外。
“王爷还没看够?”
不过是一群中了蛇毒的伤患,有何好看的?
郁峥听的一怔,清咳一声道:“不知老先生可有空,我想请询几句。”
杜仲知道郁峥想问什么,让郁峥跟他出了营帐,去了他研药配药的药帐。
郁峥知杜仲繁忙,便没有闲话耽搁,直言道:“这蛇毒老先生可有把握能解?”
杜仲觑了他一眼,皱眉道:“这蛇毒古怪刁钻,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军中药材也十分有限,只能尽力,无法保证。”
郁峥听的心中凝沉,又问了几句,杜仲皆如实回答。
郁峥听后思忖道:“听闻老先生擅用毒,不知可有能对付老虎毒蛇的毒药?”
没有解毒之法,那就只能想办法不中毒。
杜仲闻言花白的眉毛一抖,以拳击手夸赞道:“好想法啊。”
他们都只顾着寻解毒之法,却未想过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