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容摇头:“不知。”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陆鸣珂看向陆赫,见陆赫面色很不好,抿唇沉声道:“父亲去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陆赫满腔沉怒,睇着沈清容道:“将她关起来,外告急病。”

白姨娘私会情郎固然可恨,但沈清容知情不报,还以此要挟,逼迫白姨娘谋害他,给陆鸣珂下药,更加该死。

沈清容没有嘶吼挣扎,一是被打的没力气,二是她明白陆家对她恨之入骨,铁了心要她的命,再怎么闹都是徒劳。

沈清容被押回院子,陆鸣珂跟着进去,命人守在院外。

沈清容不解,他还想做什么?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给父亲下毒的?”陆鸣珂幽幽开口。

沈清容讥笑了下,颇有些得意道:“口脂。”

催情药须得入口,但下在茶水点心里很容易被查出来。所以她们把药混在口脂里,让白姨娘涂在唇上。

如此,能让陆赫心甘情愿服毒,还不留痕迹。

陆鸣珂听完,讽笑道:“好手段,倒是我小瞧你了。”

沈清容不置可否,看陆鸣珂的眼神很是复杂。

陆鸣珂与她对视须臾,低声道:“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是疑问,是肯定。

毕竟同床共枕四年之久,对彼此多少有些了解。从沈清容之前的反应,陆鸣珂断定她是知道的。

沈清容面上露出一丝惊慌,强装镇定道:“我不知。”

白姨娘惨死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沈清容一想起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白姨娘包庇情郎的原因不是因为私情,而是那人是无辜的,不该被牵连丧命。

他们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并未做其他越矩之事。若非她逼迫,白姨娘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是她欠白姨娘的,左右不能活了,就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吧。

陆鸣珂盯着沈清容看了许久,直看得沈清容浑身发毛,生怕他不择手段逼问时,陆鸣珂忽的转身走了。

多死一个人少死一个人,并无多大意义,陆鸣珂不想深究。方才在主院,不过是为了给陆赫一个交代,好叫他死心。

眼下陆赫正在气头上,一心想要将人揪出来泄愤,待过些日子冷静下来,怕是会责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