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心念一转,对郁峥道:“陈太医难得出宫,顺道去看看阿姐吧。”
太医院院首出宫一趟,只为治个胀气,委实有些大材小用,不如再去看看郁澜,也值当些。
郁峥也有此意,公主府又离的近,当即亲自带陈太医前去。
陈太医拒绝不了,索性叫上方南星一道,让她跟着见学。
郁澜怀胎未稳,加之害喜严重,一直在府中养胎。
郁峥领着陈太医到公主府时,她刚吐过不久,面色虚白的含着颗梅干倚躺在软榻上。
“府医开的药不管用吗?”郁峥拧眉问周泊序。
郁澜这胎怀的艰难,周泊序不放心,便将事务大都交手下人去办,自己则在府中陪着郁澜。
听到郁峥的话,周泊序抿唇道:“有所缓解,但不能完全遏止。”
两人说话的功夫,陈太医已诊完了脉,却没有立即说诊断结果,而是让方南星也诊一遍。
方南星抬手搭上郁澜雪白皓腕,感受到郁澜脉象流利,如珠滚玉盘,沉实急剧,为明显滑脉。
然郁澜有孕一事早已诊出,方南星不明白陈太医此举何意。
方南星抬头,疑惑的看向陈太医。
陈太医道:“换只手诊诊。”
方南星依言照做。
少顷,在探出郁澜右手脉象与左手脉象几乎一致后,方南星面上露出讶异之色。
她从小习医,虽不似陈太医医术高绝阅历丰富,但也诊过不少孕脉,可却从未见过如郁澜这般的脉象。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郁澜见方南星神色有异,急声询问。
周泊序和郁峥一听,心也瞬间提了起来,屏息凝神的盯着方南星和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