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想如何?”冷星羞愤质问。

“我……”逐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冷星不想再搭理他,一把推开他走了。

听热闹听呆了的檀玉,此时也回过神来,抬脚就走。

逐风追上去问:“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不就是亲了一下吗,追云亲你你也生气吗?”

檀玉羞臊跺脚:“你不要胡说,我和追云才没有……”

逐风窒了窒,硬着头皮问:“那如果追云亲了你,你会生气吗?”

“……不会。”檀玉羞低了头。

逐风不解:“为什么?”

檀玉知他是个铁木疙瘩,若无人提点,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便绞着手羞声道:“因为我和追云互相喜欢。”

逐风悟了:“你的意思是,冷星不喜欢我,所以才生气?”

是,也不一定是。

檀玉不敢妄下定论,转而问逐风:“你喜欢冷星吗?”

逐风怔住,答不上来。

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见逐风一脸茫然半晌不说话,檀玉都替冷星生气:“你既不喜欢,为何要亲她?”

逐风如实道:“当时喝多了,她又跟我打了一架,我脑子一热,就亲了下。”

酒意上头,随心而为,哪儿想那么多。

“登徒子,臭流氓!”檀玉骂了两句,气愤走了。

她要是冷星,她一辈子都不想理他。

“我又没亲你,你凭什么骂我?”无端被骂的逐风,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因这一闹,接下来的日子,冷星和檀玉都不理逐风了,两人看见他就没好脸色。

楮玉和霜华不明所以,私下问了几次,檀玉却什么都不肯说。

一来这事事关冷星清誉,二来冷星警告过她,谁都不许说。

楮玉和霜华都是极有分寸之人,便也不再追问。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姜舒和郁峥进宫赴宴。

马车驶过喧闹大街时,姜舒撩起车帘,瞧见街旁多了许多小摊,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

平日拘于礼数的少男少女,在今日携手上街,手里提着花灯,面上溢着欢笑。

街上人潮如织,比过年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