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冯大夫解了惑,探了探姜舒的脉博后道:“应当已无大碍,再喝一日固本驱寒的药便可。”

看完诊,冯大夫将药配好交给柱子,便背着药箱匆匆走了。

郁峥找柱子要来热水,拧了帕子给姜舒擦脸。

屋门敞开着,端着菜盆从门口经过的马氏见到此景,惊奇感叹:“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

姜舒听后面皮一热,抢过帕子道:“我自己来。”

知她面皮薄,郁峥也不强求,只是唇角噙着淡淡笑意,表明他心情甚好。

洗漱完,姜舒去院中透气,同洗菜的马氏闲话。

“大娘,这里离上京还有多远?”

马氏摇头:“不清楚,反正远着哩。”

马氏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根本没到过上京,并不了解。

姜舒有些失望,一旁劈柴的柱子道:“师父说上京在那个方向,到了县城还要走几日。”

姜舒和郁峥顺着柱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沉。

柱子指的是东边,而他们昨日也是从东边来的。也就是说他们走反了,离上京越来越远了。

好在远的不是太离谱,一个时辰便能赶回去。

深吸口气,姜舒继续打听:“从镇上到县城有多远?”

“百来里路。”

“那镇上可有车马去县城?”

以他们剩下的银子,想要买车马是不可能了,只能搭乘或租借。

柱子劈着柴道:“没有。但师父过几日要去城里进购药材。”

姜舒面色一喜,赶忙追问:“你师父有马车吗?”

“没有。”

“那你师父怎么去县城?”

百来里路,就算能走着去,但总不能把药材硬背回来吧。

“师父有牛车。”柱子挥着斧头道。

姜舒听后一阵语塞。

她怀疑柱子的心眼是实心的,气死人不偿命那种。

好在总算打听清楚了重要讯息,现在就等冯大夫回来,同他商量什么时候去县城了。

明媚的阳光照进院子里时,马氏做好了早饭。

昨日晚饭只喝了半碗粥,姜舒早便饿了,闻着饭菜的香味馋的直咽口水。

“慢点吃。”郁峥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嘱咐。

姜舒咽下口中食物,羞赧道:“你自己吃,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