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秦明瑾跪了下来,抹了一把脸,哽咽道:“多谢母妃。”
“今早怒斥三皇子弄得人尽皆知,如今他又是你的好儿子了?为何会对他生疑?”
秦至轻轻抚过鱼赊月散落下来的长发,把玩着她的发尾。
“是舒贵嫔姐姐,昨日信誓旦旦地说,说嫔妾怕不是与她是糟了同一对母子的害,陛下您知道,嫔妾没什么脑子,找太医把脉一验出小产的脉象,顿时就失了理智。”
“舒贵嫔,李美人已经病逝了十来年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秦至隔着珠帘朝白良玉招了招手。
“脉象把出来又不是假的,而且嫔妾就说了一句,谁知道瑜妹妹竟然这么虎,调查也不调查,就朝着三皇子撒气啊。”
白良玉掀开珠帘朝皇后颔了颔首,才走到秦至身侧,不咸不淡地看了鱼赊月一眼。
还不是对养子本身就有偏见。
白良玉眼神里明晃晃的意思让鱼赊月瞬间又羞恼,又无奈。
“朕政务缠身,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和九皇子去查吧,正好也锻炼锻炼。”
事实且另说,选择收服皇兄,还是顺势毁掉哪个皇兄的未来,亦或两者兼得,他想看看他的准太子殿下会怎么做。
倘若是想毁掉皇兄的路,白良玉递上来的引子,顺便再查一查旧事,翻一翻旧案,不止能报废一个皇兄。
准太子胸中的藏着的那颗心,公私、轻重、软硬、有多少眼,秦至想顺手捏一捏,掂一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