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面太大,拥有太多,她反而更惶恐了,世上有太多意外,是人所不能把握的。

父亲曾告诉她,人总是是贪心的,得陇望蜀,得寸进尺,沟壑难填,最难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本心。

她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不失控吗?沈柠月不确定,人最怕的就是清醒的沉沦。

秦至悄悄凑近沈柠月的脸,轻轻吻在她的唇上,一触即离。

沈柠月看着秦至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脸,里面似乎盛满了深情,将纷杂的思绪都尽数抛在脑后。

秦至轻抱着沈柠月温声说:“辛苦我们十七了!”

听见秦至的温声宽慰,沈柠月张开双手抱住秦至劲瘦的腰身,她将脸埋进秦至的胸膛前,状似委屈地撒娇道:“陛下,臣妾有一点点累,就一点点!”

她还加上了手势,更显娇俏可爱。

“明玙的周岁宴不必大办,毕竟他的生母柔妃新丧。

不办也不好,才周岁的婴孩,守孝也不用他,本就失去了生母,若是连周岁宴都没有,怕是会有人看低于他。

大皇子的周岁宴就在宫中小办一场吧,内命妇都要出席,至于外命妇,就只请晋国大长公主,和几位长公主,还有柔妃的母亲。”

秦至思索了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