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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哑巴,从哪领回来的小萝卜头?”
黑瞎子躺在沙发上,听到门口的响动声从沙发背后探出脑袋,看着张起灵背后怯生生的小孩。
“……捡的。”
“捡的?”黑瞎子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跑过来扭住脸,成功得到对方的怒视,“你这人,还能捡人回家?不太符合你平时的样子啊哑巴?”
张起灵把采买的东西放在厨房,转身就回屋了,丝毫不care黑瞎子说的话。
嘭。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黑瞎子不得趣地耸耸肩,看向门口脏兮兮的人。
“叫啥。”
“徐负雪。”
“徐负雪……听起来挺女孩子气的啊,真是男孩子?”黑瞎子琢磨着,“刚刚那个哑巴哥哥有和你说什么吗?”
徐负雪不回答前面一个问题,只是就着后面的事可怜巴巴地说:“我不记得了,我想要一个家,他撞到我了,我很痛,所以就带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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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因为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的门房,听到厅内对话的张起灵擦刀的动作一顿。
为什么手会这么痒?
“哦这样啊……”黑瞎子倒是觉得对方嘴里七分假三分真,“可是这里也不算是我们的家呢,瞎子我有时候还交不上房租,特别可怜的。”
“那我……我可以挣钱,可以做饭,可以做家务……”徐负雪掰着手指头给黑心的某人算收养她的好处,“总之我用处很多的。”
“行,你先去洗澡吧,不然黑爷的地全被你弄脏了。还得是我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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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负雪当晚就住下了,期间被黑瞎子警告,不能乱到院子里晃,因为有机关;不能随意开屋内的除了卧室外的房间,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如果坏了,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半夜十二点,黑瞎子悄悄地从徐负雪房间溜出来,看到沙发上的张起灵,也自然地坐了过去。
“情况。”
“服了,被子裹得很紧,拽了半天就只拽出来一只手。
摸骨相,是男的,骨龄在十八左右,应当是成年了,有点身手,不,或者说,身手应该不错。毕竟肌肉的比例和经脉的走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但奇怪的是他没有茧子,一个都没有。
话说这小孩怎么这么白……不会是什么白化病之类的,然后被遗弃了?人都失忆了就记得个名字,哎……瞎子我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黑瞎子摸摸下巴,看看手机,似乎想发什么,但写到一半又放弃了。
对上张起灵疑问的眼神,黑瞎子解释道:“本来是想查查这小孩底细的,毕竟谁能保证是不是某些敌人故意派来的,虽说你没有上强度,但他能瞬息间躲开,本身就不简单。
如果不是……咱也不是什么平凡人,又何必牵连一个小孩。
不过想了想,还是不查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不定顺势还能把幕后主使引出来。花爷最近很忙,这事就不叨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