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好在枝姐儿你把那佛珠收了,不然奴便要被这佛光渡去!
方才那蛟君发怒,我躲在伞里骇得不敢出声,生怕被那女尼发现擒住。”
绾娘落在地上,撑着伞避开头顶洒下的阳光:
“这可当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枝姐儿可知那位师太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敢同蛟君呛声。
方才我在伞里看的真切,那蛟君是真的动了杀意,若非师太护着,彩衣门的那厮,掉的可就是脑袋了!”
“那蛟君先前因着一小儿,在这寿州困了几十年,执念难消,临走却还要卖梨郎承认自己是条真龙。
今日却是赶巧了,都叫我们遇在一处。蛟君本就是妖族出身,憋着火气,那饶家父子说人坏话,又偏偏撞上了正主。”
南枝摇摇头:
“若我是蛟君,困在这水里这么久,火气定然比他还旺。只是这蛟君喜怒无常,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日后若是遇上了,少不得以礼相待,避而远之。”
她说完,才忽然想起自己好似忘了些什么。
“两位客人,你们带来的那两个凡人,现如今还在楼上,快快领了他们离去吧。”
地上那只小刺猬抖了抖,木屑落一地,湿润的鼻尖颤抖,细声细气道:
“我家主人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若是见此处被毁,定然会拿你们出气。
客人方才救了小妖,俺也不能叫你们为难,此地往南二十里便是寿州城,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们躲进去,便能藏匿踪迹。
眼下天光大亮,主人想必马上就要回来了,二位还是快快离去,免得横生事端。”
王辰跟王管事。
南枝抬头,正好对上屋顶那处大洞,摇摇欲坠的横梁上,时不时还有碎瓦掉落。
坏了,差点把他俩忘了。
这俩人不能被埋在下面吧?
……
……
“唔唔唔!唔唔唔唔!”
“唔唔唔!唔唔!”
马车车厢里,王辰同王管事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塞着两团抹布,瞧南枝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同死里逃生的后怕。
两人实在狼狈,灰头土脸不说,王辰脸上还多了道血痕。
“行了,不就是刚才忘了你俩还在楼上吗?那柱子压一会儿,一时半刻又死不了人。”
南枝拍拍手,又把两个几乎扭成蛆的人往进塞了塞:
“况且谁能想到那蛟君能把屋顶掏那么大一个洞,房顶塌下来,还就这么巧,刚好把你俩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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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货简直比她还倒霉。
这俩人正在屋里头吃面呢,屋顶莫名其妙塌了,把他俩埋在下面,一个划伤了脸,一个摔断了腿。
怎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