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发现罪证,她索性不再解释,直接质问宇文怀璧,
“你平时挺清高的,怎么总是对高延宗那么刻薄?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你让人捏造了他母亲的肉身傀儡?是不是你让齐国逼他献舞给陈国的?”
被她劈头盖脸一通质问,鲜卑男子那双幼红薄唇微翘,不屑地扯了扯唇角,“原来他故意和你亲热,是为向你告黑状?他今早刚犯下假传皇命的死罪,害你名誉扫地贻笑大方,你居然这样轻易的原谅他,反倒来替他向朕兴师问罪?”
元无忧并非不懂他说这些道理,只是她不忍心拿高延宗立威,也没底气和他撕破脸。
彼时她双目狠狠一闭,复又睁开,眼神平静了些许。
“宇文怀璧,看在我跟他已经彻底断情的份上,你别欺负高延宗了行不行?”
“理由呢?可怜他?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都有。”
“元既晓!”
宇文怀璧突然厉声直呼其大名。平常她亲近之人都称呼她的表字“无忧”,毕竟直呼她大名太不尊重,世上也没几个人有资格冒犯她,但他此时是真动怒了,口不择言。
突然被点名的元无忧,也骤然掀开长睫,斜睨着对面高她一头的鲜卑天子。
四目相对,宇文怀璧仍毫无退怯,那双戾气横生的深蓝凤眸里,眼神咄咄逼人。
“你纵容他祸国殃民,就是在毁你自己!高延宗有哪点堪比妲己了?就这么让你痴迷?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