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使者跟东道主齐国众人,冒着小雨在演兵台外支起雨棚,仍在客套寒暄。
元无忧和伽罗被萧桐言带去赴宴,还进了近场外围。才知南陈使者里真有萧家人,比如萧桐言她堂弟和系舟世子。
她托萧桐言的关系,见到了站在灯笼架下、人堆里那位紫眸的系舟世子。
一见面,刚问出“安德王何在”?元无忧就被一个南陈使者拦住,说这里设防,平头百姓不让进。
急的系舟世子忙道:“休得无礼!这位是华胥国主。”
那南陈使者眼神惊诧过后,又把面前的红衫独臂姑娘好一番打量,随后撇着嘴讥诮道:
“您就是华胥女国主啊?穿的未免也太寒酸了,扔在庶民村姑堆里,都找不出来!”
在后头抱猫的伽罗才挤进人前来,就听见有人酸丢丢的冒犯自家少主,登时斥道:“放肆!”
说着就去摸自己腰间的剑,蛮力踹开周围拥挤的人,愣是拔剑要出鞘!却被元无忧眼疾手快摁回去,并冲她使眼色制止。
俩人这番拉扯被萧卿之尽数看在眼里。
也是借坡下驴,少年世子当即转头冲那使者反驳道:“就凭女国主的气度,相貌便足矣鹤立鸡群了,大人倘若眼力不好,也别怪国主珠光难遮。”
这番话居然给那南陈使者噎住了。
说罢,萧卿之便当众不顾规矩分寸的,把住红衫姑娘的独臂,拉到一旁的无人空地。
“国主怎知安德王在此?”话刚出口,他便后知后觉地拿余光瞥见萧桐言,才不忿道,“又是她惹的事?”
元无忧随后被其他陈国使者告知,主宾武成公主早就跟齐国皇帝和安德王,进对面的阅兵楼去了。还说大下雨的,凡是有点地位的都被邀进去了,谁还在外面淋着啊。
听了这些酸话,元无忧心里有些难受。
更有那好事人群,见她垂头丧气,便打趣问:“听说华胥国主跟那北齐安德王有私情?您家情郎去跳兰陵王入阵曲了,怎么没邀请您去观赏啊?”
这话摆明了是说元无忧这位华胥国主,北齐汝南女君不过徒有虚名,连自己情郎去给别的女人跳舞,自己却连观赏的资格都没有。同时也暗讽萧家就是门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