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元无忧也吓得半死,赶紧掰着高延宗肩膀把人拉开,“那就不打扰你们办案了,本王有事先撤了。”
说着,她拿唯一有用的右手,赶紧把高延宗拖胳膊拽走了。
而他身后那小倌还不甘地嚷道,“阿冲你记住啊!骠督军才是你的归宿!”
高延宗茫然无措地被她拉走。
而后头的小倌,无视旁边两个要疯了的私兵,只盯着高延宗的背影摇头叹气,
“她都不知道是你第多少个女人了,连女帝都被你迷成了昏君,华胥要完了。”
待俩人走出一条街去,一直闷声被她拽着手腕的高延宗才出声道,“行了停下,我知道你生气,我过去和骠姚真的没什么啊!”
“不是骠姚!我还不至于随时随地吃醋。”
元无忧抬起他被自己捏住的银白护腕,眼神恶狠狠地警告他,“你得赶紧去洗洗身上,他那花柳病会传染,你刚才还被他摸手了!”
男子闻言长睫一掀,眼睑一红,自嘲一笑道,“你是嫌弃他脏,还是嫌我脏?还是不想听他提起我和骠姚的事?”
“你别听他胡说,我还能不信你吗?而且他的疯言疯语太偏激了,你别被他影响。”
她柔声宽慰他确实有效,高延宗闷声道,“你也去洗洗吧,你不也摸我手了么。”
“洗鸳鸯浴吗?我还真没试过。”
见她一脸戏谑,高延宗腾地脸颊一热,咬着后槽牙道,
“这可不是洗鸳鸯浴的时候……分开洗!”
于是俩人便先去药铺买了些预防的药包,又就近找了个客栈,要了两间房分别叫热水沐浴。
元无忧跟高延宗分开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她再出来时,隔壁高延宗屋里就人去房空了。
她瞬间警觉到不对劲,站在门口就扯嗓子喊——“店家伙计呢?这房里的人去哪儿了?你们还干上人拐子的勾当了?”
她话音未落,背后便有人扬声接道:
“我可不敢拐走风陵王的人,他是担心那个小倌,跑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