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李暝见把您造出来,究竟给了您什么任务?也是和其他肉身傀儡一样回到亲人身边,伺机报复我吗?”
元明镜恨的直咬后槽牙,“你这孩子,把你母皇想成什么市井杂碎了?娘怎会害你这独苗呢?你可是娘和华胥的指望啊。”
顿了顿,她又道,“李暝见是想带他爹回陇西,朕觉得这事儿确实应该交给咱元家办,不算为难吧?反正就是难为你。”
“为什么非得咱们办?李暝见既然自己能回来,这次何不把他爹也带回来?”
“说实话,朕确实对不起他们父子,倒不是私情亏欠,而是明明送他们出使南疆,却没能把他们带回故乡。当年朕派了无数人去南疆找他们,却十来年音信全无,唯有冼沧瀛他家似乎找到人了,但回来的活口却说……他们父子身处的苗寨闹吸血的蛊鬼僵尸,踏足者无人生还。”
夜深如墨,眼前的蛊鬼女帝黑袍裹身,语气不怒自威,侃侃而谈时一派压迫感。
元无忧却仿佛听了一段妖鬼志异的故事。
“母皇您别说这些怪力乱神的话了,怪吓人的……”
“那咱娘俩说点触手可及的。”元明镜忽然拉过元无忧的手,拿温热有力的掌心攥着女儿的瘦长手指,悄声道:
“今天娘从馆驿出来时路过那孩子房间,发现他在做一些怪异的梦。”
“啊?您咋知道的?您会窃取人家的梦?”
“不会啊,娘直接问他的。主要是他说梦话都喊着你的名字,娘才问了一嘴。”
“……他许是梦里在骂我呢,您可别老不正经了。”
被母女俩晾在一旁半天的高延宗,看了眼周围的荒郊野林,他一人看顾两匹马就算了,此刻连黑袍女帝身后那匹马也要跑,他赶忙大跨步去拉住马缰绳!
高延宗属实是分身乏术,苦着脸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