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被她瞥了一眼,有些发懵,“此言何意?”
高延宗倒瞧出门道了,啧声道,
“这你还瞧不出来吗?要想让侵吞九州的野心师出有名,不被骂暴君,最哄人共情的借口就是为了感情,美色。世道一乱就该美人顶罪了。”
话说至此,高延宗也暗自心酸,他并非不知她就是这样的假情种真暴君,可面对她侵掠般的攻势他栽了,套牢了,除了继续依附她,除了清醒的沉沦,没有退路了。
黑衫姑娘闻言,俊俏的娃娃脸仍笑吟吟,
“别胡说啊,我只是太重感情了。是一怒为红颜还是烽火戏诸侯,我心里有数。”
望着她笑意不达眼底,暗含威胁警告的眼神,高延宗抿紧了唇,不再吭声。
……
片刻后,元无忧没等来卫国公,倒瞧见一穿金甲一穿银甲的两位武将,身后跟着黑袍府兵,来势汹汹地朝这边来了。
一瞧见那黑压压的府兵压境,离挺老远拓跋衍便起身相迎,把牢牢插在土里的长刀留在原地,孤身朝人家走去。
来者也笑道:
“宁玉兄啊,怎么自己偷摸来立功,也不叫兄弟我跟着沾光啊?要不是我前几日去虞州找你喝酒,还不知道你来南阳呢。”
说话这人健步走来,只见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瘦高个,长脸凤眼,留个长到前襟的三绺胡,身穿赤色锦袍和黄金锁子甲。
光这身贵气打扮,一瞧就比他身后的银甲小将地位尊崇。
拓跋衍赶忙作揖还礼,咋舌道:“道融?怎么是你啊?贤弟当这是好差事呢?这…”他还没跟人家寒暄两句,就瞧见来者目光直勾勾的,一眼就盯见站起来的高延宗了。
还抖着唇上的三绺胡子笑道,
“啧,这不是北齐的风流王吗?可别说卫国公让我来对接的帮手就是你啊?你也在北齐混不下去投奔大周了?”
男人忽然眼一斜,藐了一眼高延宗身后的男装姑娘,啧声,“你身边那姑娘是新欢吧?怎么长大了口味还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