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锹跟没事人一样,揉了揉被踹过的腿,连一步都没往后挪,依旧吊儿郎当、斜眼看人戏谑道,
“风陵王挺有艳福啊?你发现没有?”
说着,她冲元无忧勾手,语气热络,
“那男娃被没被女人通过管,一眼就能瞧出来!有些男人虽然包裹的严严实实,都浑身透着风骚;而有些男人就算露胳膊露腿,都一身正气。”
铁锹说这话时,眼神还在穿楚巫祭祀服的高长恭、跟后头牵着马的高延宗身上来回滴溜溜乱转。
把高长恭听得耳尖红热,咬紧银牙,憋出一句:“再乱看,本将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嚯!口气不小啊?”铁锹眨了眨眼,表情吃惊,“兰陵王心虚什么?被我说中了?”
高长恭听后勃然大怒,提起武器就朝女匪首冲过来!
男子身穿楚巫华服、也掩不住英姿飒爽,他毫不拖泥带水,刀锋抬起、人头落地。
那杀伐决断的大将之威,赫然勃发!
直到亲眼见他一刀砍了一个拦路的土匪,铁锹才看傻了眼,“草蛋…你小子来真的啊?”
高长恭也不理会这女匪首的粗鄙之语,只一抬漆黑凤眼,那在下唇重重点了一笔朱砂红的浅色唇瓣微启、吐出冷厉肃杀的一句:
“轮到你了!”
一看老大没跟上,已经跑出挺远的彪子又带匪众折返回来,蹿上前头、拉过铁锹就跑!
元无忧眼睁睁看着匪众四散而逃,但她没有追捕土匪的义务,幸亏这帮楚巫也没去追。
土匪一跑,留下的这帮楚巫便朝元无忧聚拢。那位穿得像祭司的家伙头一个冲过来,拿黑若点漆的凤眸直勾勾盯着元无忧,拿担忧的眼神上下左右的打量她,
“你可有受伤?我没来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