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府兵们得令,一拥上前要逮捕陆县令和安德王,那头叱罗铁柱把陆仁甲拦在身后,这头元无忧也护着高延宗。
“——放肆!”一声喝令猛然响起。
随后又听“唰”然一声,黄金铠甲的女国主拔剑出鞘,指着拓跋铁锹怒斥,“都别胡闹,有孤在此,看谁敢放肆!孤才是王法!”
说罢,元无忧看向俊脸狞厉的高延宗,拿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他喉结高耸的小细脖子,眯眼质问,
“高延宗,你到底何时才能跟我坦白?你是不信任我,还是跟我从未有过信任?”
高延宗动作艰难地摇头,长睫扑闪,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旁的叱罗铁柱见状嗤笑,“华胥国主即便要演一出清理门户,做戏也做的真点儿啊,怎么还卿卿我我上了?”
男子也是倔强,直到瞧见她凤眸微眯露出凶光,他才咳嗽着、奋力抠开了她掐在颈上的五根指头!
被抠开手的下一刻,她利索地收剑入鞘,转而一拳锤到男子平坦的小腹上!
即便隔着鱼鳞甲胄,他仍瞬间感到浑身僵硬、五肢脱力!众目睽睽之下,男子的身躯颓然向后栽去,摔躺到草地上。
所有人都被俩人这家暴场面吓住了,铁锹更是捂嘴惊呼:“风陵王真是个魁梧的女子,这才叫真女人,说驯夫就当众教训啊。”
原本要拘役安德王的陆县令,见状也张大嘴巴,瞪眼瞧着华胥国主驯夫。
彼时的元无忧已腰肢微折,蹲在了男子身边,一把捏起他的下巴逼问:
“你这些天跟在我身边,就为利用我?你暗中接近女土匪,也是为郑太姥的钱财来的吗?”
与其让外人审判他,倒不如她自己先发制人,正好元无忧憋了满腔怨气想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