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事件,元无忧悬着的心彻底死了。但面对的是高纬,她便觉得死灰能复燃。
“怎么?陛下是来替高长恭,向我讨要说法的?”
小皇帝啧声笑道,“朕只是好奇。国主姐姐是要风陵春深锁二高么?你想把他们都娶走恐怕不可能,这俩人都不善茬,你最好警惕一点,别被兄弟俩人合谋弄死。”
“多谢陛下关心,我自会小心谨慎的。”
“术士说文襄帝有天子气,其诸子必出天子,而今民间有传闻黑女临天子位,亡高者黑女,不知你这玄女是否要如此祸国殃民呢?”
齐国这位小皇帝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就是个笑面虎,每一句话都跟调侃似的问出来,而听者元无忧,是愈发冷汗直下。
“陛下别说玩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就是个贪图男色的昏君,要不是被高长恭这个男妲己魅惑住,我也就不会赖在大齐了。”
元无忧这番自证清白,高纬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安抚道:
“姐姐别紧张,朕与你是同一类人,怎会怀疑你呢?只是朕知道兰陵王忠贞守节,不解风情,恐怕挽留不住姐姐长久,这样吧…朕手底下有一批新货,你跟朕来,朕送给你几个男宠领回去加以调教。”
元无忧愣住,“啊?这不合适吧?今天安德王身受重伤,我得去照顾呢,高家兄弟这边我还没——”
高纬不耐烦地打断她道,
“行了!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女国主,又没成亲,跟谁学得夫管严做派?是高长恭不让你寻欢作乐了,还是高延宗只许州官放火,不行女帝招嫖了?”
被小皇帝这一通数落,元无忧一时噎住。
见她有口难言的样子,高纬叹了口气,“真没出息!你是质疑朕送来的人不好看,还是怕高家兄弟冲你泼醋啊?这样吧,朕让人去请兰陵王,有他在场,你总能放得开了吧?”
“啊?让高长恭来这场合,那不合适吧?”
“住嘴吧你!啰里啰嗦婆婆妈妈的,你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果然啊,这人就不能动真感情,你但凡有安德王在鸿门宴上,替你杀甄温柔的硬气,朕都不至于为你和高长恭的婚事忧心。真的,你们仨搁一起,都没高延宗一个杀伐果断。”
元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