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贵为华胥储君!通房居然是那个鲜卑白虏,可他的通房呢?只是个战俘奴婢!他就像个男娼,用着谁就和谁睡,当年为了华胥和你睡,后来为了突厥和阿史那昆涂欢睡,现在又要和那个招摇撞骗的蛇蝎神女睡,所以被我睡一睡也不亏他。”
元无忧摇头讥笑,
“你今天把我堵在这,就为跟我说你和宇文怀璧如何勾结的破事?还是想用言语迷惑我,伺机杀我?”
“哈哈哈哈!杀你?”阿肆忽然放肆嘲笑,
“我想用蛮力杀你的话,捏死你跟捏死只蝼蚁一样简单!”
阿肆眼神轻蔑,伸手接过一旁府兵递来的巨斧,看向几步远的元无忧,迈动一步。
元无忧反手按住腰间剑鞘,脸上仍端着镇定,毫未变色。
阿肆这才站住,“但你身上的武器,周旋起来还是不容小觑的。”
她话音未落,便打不远处,劈空传来一声怒斥——“放肆!!”
元无忧跟阿肆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红袍披甲的大将军,顶着一张狰狞的鬼面快步冲了过来。
高长恭的鬼面在深夜里更显恐怖,那双黝黑凤眸因愤怒而熠熠生辉。
“郁久闾阿肆!你就这么仇视你嫂子吗?”
兄妹俩往起一站,阿肆的个头居然不落下风,甚至比高长恭还略高二寸。
阿肆闻言,轻蔑地斜眼看向高长恭。
“你是怎么挣脱绳网的?跟刚才被拖走时的凄惨模样,判若两人啊。”
高长恭怒道,“少废话!你为何派人易容成母亲?你把母亲藏哪去了?”
趁兄妹俩对峙的时机,元无忧悄无声息地走向高长恭,就在她站到他身侧那一刻,阿肆瞳仁一转,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兄长还真是孝顺啊。”
她忽然侧头给了身后府兵一个眼神,只见这帮府兵豁然从中间让开一条路,露出个跟刚才的般若尼师长相、衣着都一模一样的中年妇人。
元无忧顿觉毛骨悚然,阿肆却冲高长恭伸出手。
“你,跟我们走!”
高长恭跟丢了魂儿一样,还真敢向前迈一步!元无忧见状,赶忙一把拽住他护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