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死啊?就是你杀了我姥姥!!”
“非我所杀,是——啊!”万郁无虞辩驳的话未说完,拳头便照着眼眶而来。
这一拳正中万郁无虞的鼻梁骨和眉心!
元无忧只觉触手的肌肤细软湿滑,都没觉得硌手,而这位比她高半头的异族大男人,居然被她这一拳打的眼一闭,就地倒下……栽进了身后的襄阳太守怀里。
党项使臣也傻了,那双铃铛似的大眼睛、就在华胥女国主和倒在太守怀里的,小将军身上来回流转,
“可汗…何等神力呀?一拳把人打晕了?”
怀里抱住昏死过去的小将军的襄阳太守,此刻急忙抬头看着元无忧,“他箭伤未愈又感风热,先医治他啊!”
按襄阳太守的意思是就地医治,且因为刚才那一闹,附近的营帐里都响起了戒备声。只怕聋子都能听见了。
元无忧赶忙给身旁的红脸少年一使眼色,“带走,我护送使者,你把这俩全都带走。”
襄阳太守愕然,“哪俩?”
默契地阿渡冷着脸上前,身手利索地,麻肩头拢二背把襄阳太守先捆了起来,还踹了一脚昏死过去的银甲小将,确认他不是装的,才绑上麻绳。
打劫的众人没回堵阳,而是大晚上跑到了堵阳往南的舞阴城。
深夜的舞阴城门已经下了锁,进入宵禁。
元无忧正考虑着亮出汝南女君的身份能管用吗?身旁的守邺人已经劈开了门锁,对着被惊醒,赶来的守门将士,直接亮出腰牌:
“天子御令,大齐通行!”
元无忧暗自点头,果然,齐国主办事从来不用商量。
——舞阴城馆驿内,正厅里。
摆在地上五花大绑,醒来后也只能倚靠承重柱坐着的万郁无虞,和坐在桌案前食宵夜、品茗的襄阳太守形成了鲜明对比。
因着舞阴馆驿少有京畿官员宴请,所备的都是长条桌,这位汝南女君便与党项使臣同坐一桌,红脸少年跪坐在旁侍奉,而女君对面才坐着襄阳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