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对上男子深情浓烈的漆黑凤眸,小声问他,“怎么不吭声?”
高长恭咬牙切齿地小声私语,“我早知他乃当世毒士,前两年沌口之战水淹农田引发瘟疫,正常谋士是发药防治,而他说天助我也,也是这番绝路……当时谁领兵不说了,总之害得大齐一战臭名远扬,婴儿止啼。”
仗着祖珽眼盲耳聋,这俩人故意慢走几步,在后面耳鬓牙语的说悄悄话。
祖珽的谋士之策就这样被汝南女君婉拒了。
待几人走出农田时,祖刺史在颜之推的搀扶下,不死心地上前自荐道:
“女君定要三思啊,我能让女君名垂千古。”
元无忧眼一抬:“美名还是骂名?”
祖珽:“那您别管。”
“请祖刺史先歇息吧,咱们来日方长。”
几人刚走出麦田,上了马车,就来了一列甲胄覆面的陌生骑兵,称是斛律右丞的部下,请兰陵王去议事。
兰陵王本想拉着媳妇一同前往,那位甲胄覆面的骑兵,却强调道:“右丞只单独邀请兰陵王,而非郑玄女。”
祖刺史也不客气地,冲那骑兵斥道:
“你这武夫好生无礼,这位可是天子敕封的“汝南女君”!印信榜文还在本官手中,斛律右丞仗着是天子岳家、皇后母族,就敢如此猖獗,反驳陛下敕令吗?”
那骑兵这才利索地翻身下马,对元无忧抱拳行礼,但语气不卑不亢地道:
“卑职拜见汝南女君!”
结果,还是单独召走了兰陵王去商议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