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郧国公这三策把路走绝了,连宇文直都憋不住笑出声来,“这下我信郧国公是忠君为国了,他可真是鬼才谋士啊。”
当朝天子将鲜卑人肤白貌美的特质、继承的淋漓极致,此时他摆弄扁圆棋子的手指洁白如玉,骨节分明通透,修长匀称。
宇文怀璧一边把玩着棋子,一边点头赞同,随即问,“眼前之事,具体该如何行事?”
“听闻那夜,是宇文符翎要弑杀旧主未成,那远山放箭的是萧氏还是华胥人尚不清楚。更惊奇的是华胥叛将宇文符翎,竟然对旧主怀恨至此,陛下养他居然没养出个白眼狼。”
提及此事,宇文孝伯在旁插了句嘴道:
“幸亏我二弟符翎胸口有金锁给挡了一下,不然又是生死之伤。”
于仪下一句话悠悠而至:“那便让他再死一次。到底忠于哪位君主,由此可见分晓。”
就在这时,亭外禁军一分为二层层分开,从中间走回个甲胄将军,
“禀陛下,降将北齐木兰城守李通携族弟李貌求见,说有妙计收麻城。”
宇文直冷哼,
“只怕是因其得知麻城李氏的家小,尽数被齐国控制,又兼麻城守将是其堂弟,为救国而已。皇兄能否离这些叛将远些?”
鲜卑天子仍在把玩棋子的那只手,泛着玉质的冷光,五根修长的指头跟没有骨节一样,青筋血管都淡淡的。
听了胞弟这句话,宇文怀璧忽然撂下手中、盘了许久的扁圆棋子,潇然起身:
“不然,朕擅长知人善用,叛徒要看刀柄在谁手上。其堂弟李貌乃厍贵妃同门师兄,曾一同修道,厍贵妃既然通禽语,有驯鸟捉蝗之绝技,其师兄必然也有奇门遁甲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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