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的美貌本能年少就艳冠天下,偏偏有着少年老成的威仪煞气,尤其那双能颠倒众生的含情眸子,此刻任谁看一眼,都觉得是要索自己命的勾魂夺魄,无人敢慑其锋芒。
甲胄大汉委婉道:“看各队少谁呗。”
全队只剩一个人的高长恭赶忙反驳,
“休要信外人挑拨!斛律恒伽绝非那样的人,他此时人不在,是为了监视那个北周叛将呢。”
娇弱的小姑娘冯令心,自然不甘被甲胄大汉拉走,当场瘫坐在地,抱着元姐姐的腰凄惨地喊着,“姐姐救我!”
瞧着被甲胄大汉拽住一条腿的小姑娘,元无忧想阻拦,全场找长生令,但无一人获得此牌,甲胄大汉还说律令如山不能破坏规则。
元无忧生怕他们欺负了妹妹,她跟在甲胄大汉走出挺老远,送了妹妹一程,顺便偷摸收下了冯妹妹留给她的阎王令。
等元无忧送完妹妹下山,再跑回到凉亭处,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黑队的熊孩子宇文直也已回归队伍,对此情形一针见血的冲高长恭啧啧道:
“你们俩开局就搞联盟,女国主还一直希望你们赢,你们却杀她的人?”
连宇文怀璧都言简意赅地,火上浇油:
“既然不讲武德,国主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
任凭别人怎么煽风点火,高长恭都能忍,此时一听宇文怀璧吭声,他才被点燃了火引子!
高长恭举拳要打宇文怀璧,“诽谤本王是吧?”
黑队高延宗也不客气地摊手表示:“说破大天去,我们黑队也都在这呢,一个也不少啊。”
宇文直唯恐被怀疑,赶忙自辩:
“我要是杀黄队人了,肯定会大张旗鼓说的,再说了我一场都没赢,也没那个令牌杀啊。肯定是红队,你看红队就剩兰陵王一个了。”
怀疑转了一圈,又回到兰陵王头上。
高长恭对此百口莫辩,黑褐色眸子瞪得又圆又亮,方才还炯炯有神的锋利眼眸,瞬间盈了一层水汽朦胧,连眼睫毛都湿润了起来。
他语气冷硬中难掩哀调,试图挣扎,“这能现在杀人立刻就来抓人吗?兴许有通报延迟,你们黑队不是赢了好几回吗?”
元无忧一见这副带了哭腔,语无伦次的样子,心就软了,也意识到逼他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