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睁大了眼,仰脸儿看她,讽笑了声,
“呵呵,堂堂华胥女帝,我的长嫂,竟当着玉玺问真心?这是你该问出来的话吗?……跟我要心没有,要身子倒是予取予求。”
一旁的江夏公主听罢,有些脑筋打结,目光在俩人之间左右跳动,“你们……你俩居然是?”
安德王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但警告意味明显。
与此同时,他腰缠的蹀躞带忽然被撩开,及膝的袍摆也被捋着缝儿探草捉蛇。
于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安德王,眨眼间便软下劲腰,一把抓住姑娘肩膀,呼吸浓重起来,
“手劲儿轻些。”
萧桐言猜得到那衣下正进行着什么惩戒,赶忙扭过脸去目不忍视,但又忍不住提醒!
“这可是大庭广众!你们难道敢在我家……?”
高延宗旁若无人的把元姑娘搂进臂弯,整个人扑到她怀里,糙哑着嗓音道:“换地方。”
“那好,去你大哥军营。”
“你想我死吗?不许大庭广众。”
“那就你大哥的中军帐。”
“再换……只要大哥瞧不见,哪里都行。”
男子抓着她的手,悄声补了句:“对不起。倘若这样能让你消气一些,我愿肉偿。”
元无忧一听见他真诚的许下这句,顿时麻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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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撤回了手,把人家身子扶正坐好。
她只想吓唬他,逼他露出更多破绽,可没想与他有什么,毕竟她跟高长恭的感情尚未破裂,都是外力干扰,先搞了他弟弟委实不好。
“我可不敢。待到来日你天命所归登基坐殿,是要留给下一个…被你利用的后妃的。我怕你把华胥祸国殃民,怕被你灭口。”
“被我利用的人不配得到我的真心,而我,想出卖色相获得华胥的支持…也不行吗?”
“你嘴上的真心可笑至极。”
“我知道这时,说真心你也不会信的,可我…的心在为你叫嚣呢,我舍不得害你性命。”
元无忧嗤笑,“你的真心,只是不会害死我?”
俩人之间的疯狂试探,极限拉扯是被渔农公找上门打破的。
一无所有的郑姑姑出门时,失魂落魄,是肉眼可见的孤寂可怜。
实则,元无忧望着头顶的太阳几乎要笑出声。
愧疚的高延宗想以身抵债,以为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些,虽然付出肉体和感情作为代价,对他图谋玉玺的狼子野心毫无影响,可他这种付出真心的行为,比割舍玉玺更漏洞百出。
利用高延宗的内疚心,和想安慰她、急于送她走的决心,他自然无暇在意她的真实意图。
元无忧只当渔农公是来调虎离山的,未曾想他找她是真有事。
她被渔农公叫去了更夫景伯的住处,一进门就听见萧氏让权景宣交出玉玺。
权景宣反复强调,自己收玉玺只为奉还元氏。
此时望见郑玄女安德王等人进来,萧氏还说会撬开权景宣的嘴得到玉玺下落,并用玉玺交换郑玄女,娶她去建康和南兰陵。
能问出这话,说明萧氏肯定有知道元无忧身份的,不然不会以她为质要挟南境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