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
“扰了女魃的食欲,只怕你死的尸骨无存。”
喜婆出声阴森,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干瘦的一截,比鸡爪子壮不了多少,但力道出奇的大,尖长的指甲当场抠住了皮肉。
在刺痛传来那一刹那,只见红光一现!劈开了纠缠的二人。
元无忧唰然拔剑出鞘,将那条枯树叉般的手臂斩断,却发现并未流血,而是崩出了大小长短不一的干瘪虫子。
那只鸡爪子仍紧抓着她的手腕,却从蜂窝似的骨头里掉出不少蠕动之物,蚯蚓一般,就要往肉里钻,什么形状都有,多是肉红色和褐色。
成了独臂的喜婆,倒很平静的瞧着她,就跟丢胳膊的是元无忧一般,又忽然一咧嘴:“旧的肉身不去,新的肉身不来,老身正想换一具年轻的躯壳呢!”
这位喜婆白脸红唇,自带阴森可怖。
趁她阴森沙哑的说大话,元无忧从容地摘下了腕上那只枯枝手臂,一脚踹倒喜婆,拿干将剑先斩首再剁四肢,蚯蚓果不其然爬了一地,而支撑其心脏位置的,却是一条红彤彤的肉蛇。
那条长虫拿绿油油的眼珠瞅了她一眼,扭身就想爬走,这能放过它吗?元无忧果断上前去一脚踩上三寸,一剑劈下,猝然间蛇头滚落。
方才还在威胁她的妖婆子,现在彻底解体了。
元无忧担心着独自在里头的高长恭,也没给喜婆的尸身剁稀碎,便赶紧摘下了手臂上,因咬了她身上涂满雷公藤和鹤草芽的膏脂,而死状蜷曲的虫子们。
但因外层衣服被虫子濡湿了,她便脱下来、扔在了喜婆的尸身上,而后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挑着虫子,生怕遗漏下一点,吓到高长恭。
毕竟从今夜以后,他就是她的小娇夫了,有名有实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元无忧边离开案发现场往庙里走,边不放心,一遍一遍的翻找、挑着衣服上还有没有虫子。
但也没耽误半步路。
任何事都不能阻止她找回小娇夫,说好的一同探秘女魃庙,便必须得看见他才算开始战斗。
可当她闯入女魃庙,竟瞧见撂地的红煞花轿旁边,居然站着个有几面之缘的妖道!
那常半仙身披红衫,手拿红布缠的铃铛,正训一个红巾帻的轿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