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闹闹便死命挣扎,冲身后呲牙,连带对紫裙姑娘泪眼婆娑的喊:
“玄女姑姑救我!她们今日敢把我踩在脚下,明日怕是轮到您了!俗话说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我才是最忠心于您的啊!”
闹闹此番声泪俱下的控诉,直说得在场之人无不脑浆子都沸腾了,尤其是最后的誓死效忠、都奋力到把嗓子喊岔了音儿!
元无忧在一旁越听越斗志昂扬,闹闹姐姐真是她这些年见过的,最清醒理智的奇女子了!
她一个激动,便不自禁的抬手叫停:
“快放开她!闹闹简直就是本姑姑的嘴替!闹姐配享太庙啊!”
郑观棋被这个“闹闹”展示的表情僵硬,耳朵都被震得麻木了,果真够闹的。
见观棋表姑没反驳,高长恭急了,愤然拿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闹闹,
“住口吧你!眼下还不够乱的吗?本王何时纵容她欺负姑姑了?”
闹闹被他一吓,那双杏目更是扑簌簌地滚落了水光,嗓音愈发哽咽、凄惨,“姑姑你听啊!他都承认跟这女人是旧情复燃了。”
高长恭:“?!”
四侄子真想自扇耳光,但他属实是嘴笨,一时找不到重点和如何解释,便只剩固执的,抓紧姑姑那只细手腕子,大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她。
元无忧转而一抬长睫,斜睨着郑观棋。
“请表姐放开我的人!我不想手足相伤姐妹阋墙,砸了自己屋里的摆设。”
见屋主终于发了威,亮出了身为本家的霸气,郑观棋只好摆手——命人退去,奉上笑眼道,
“表妹,你志虑忠纯,跟四侄儿一般憨直,最容易被人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了,你可要记住,这个女人绝非省油的灯,别因为她背了恶名。”
元无忧一边攒劲儿从高长恭手里抽手腕子,一边板着脸点头,
“多谢表姐提醒,我即刻就查她户籍。但你俩在我屋里闹了半晌,也该让我知晓,你俩过去有什么恩怨情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