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启朱唇皓齿,慵懒的笑了声,
“看来住的挺舒坦,还有陪伴儿呢,夜里有这么个可人的尤物侍寝,恐怕表妹睡不太好吧?”
她小指上的西瓜碧玺宝石,在太阳光底下,粉瓤绿皮更折射出明晃晃的璀璨夺目来。
当她这句调侃丝滑地溜进耳朵,元无忧终于想起来,郑观棋给她的熟悉感源自谁了……
高延宗!这表姐简直是女中高延宗啊!
自打郑观棋开口顺出第一句,戴着鬼面的高长恭便凤眸圆睁地盯着她!
视线范围内,似乎仅有郑观棋一人,他那灼烫的目光,几乎要生吞活剥郑观棋,羽睫眼尾拧劲儿颤栗的样子,更像是要生生扒了她的皮。
元无忧离他最近,甚至还能听见那金属质地的面盔底下,传出来的磨牙声。
表妹这厢赶忙解释,
“表姐误会了,这是我四侄子高孝瓘,上午搁稻田地里干活儿累了,过来跟我讨口水喝。”
此刻的高长恭,牙都快咬碎了!
这表姐妹两个,可真是一脉相传的惯会掰扯,说谎编瞎话张口就来,都不带眨么眼的。
门口杵着两位太姥一个揣手旁观,主打稳重;一个瞧着就有亲和力。
郑太姥迈步上去,试图打圆场,一抬大袖给郑观棋引荐道:
“不语儿可别打趣了,她俩纯粹就是表姑侄,更是共同抗疫救灾、治理水利农桑的好战友。”
观棋表姐颔首浅笑应着,待瞧见四侄子下意识地往表妹身边站,还眼神警惕的望着她……她顿时玩心又起,顺势玉手一翻,勾食指笑道:
“几年不见,小“相恭”怎地与我生疏至此了?唉……到底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