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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索性,江逢川根本不知道这些事,甚至一直认定,自己就是先帝与沈念当年一夜后所降生的宫外血脉。
“真正的太子,从小受尽冷眼,好不容易回了宫,却依旧遭到数不尽的异样目光。”
“而我这个假太子,却顶替着本该是江逢川的生活,坐上了这把椅子。”
当真讽刺。
江溟沧的手缓缓从身后的椅子上滑过,唇边挂着近乎残忍的笑:“沈卿可是平白无故,当了朕二十几年的父亲啊。”
沈昱背后冷汗直冒,吞了吞口水,嘴硬道:“那又如何!?”
“即便你不是我的儿子,可身上总归是有一半沈家的血!”
沈家的血……
呵,正是因为这一半沈家的血,才让他觉得,肮脏无比。
江溟沧抬眸,身上多了杀意:“是啊,沈家的血。”
“沈卿没来之前,朕便仔细的想过了。”
“倘若这世上没了沈家,便没人知道朕这一半沈家的血了。”
死人,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若有一天,他与沈昱鱼死网破之日,沈昱未尝不会用这件事来威胁他。
他如今可是皇上,怎能受人威胁?
那些无关紧要的麻烦,不妨尽早除了去。
“你、你……”
沈昱双唇抖动,颤巍巍伸着食指,不可思议的指着江溟沧。
承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沈昱的身后,冰凉的匕首从他身后探出,抵着他的脖子。
霎时,鲜血喷涌,染红了桌案上的奏章。
万顺公公听了二人刚才的话,心中本就惊涛骇浪,此刻更是被吓软了腿,惊惶的跪在地上。
唯有江溟沧,冷眼将桌上的奏章拾起,将上面星星点点的鲜血抚开,浸染了大片。
薄唇轻启:“许都,沈氏……”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