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银松一听发现是逸天寒。
他赶紧跑出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不要大声喧哗,安静一些。”
“为什么不能大声喧哗?”逸天寒瞬间就到了银松面前,笑吟吟地问道:“难不成你家主人都已经过分到这种地步了?连大声说话都不让我说。”
说完还露出‘好过分’的表情
最近逸天寒天天来骚扰银松,好像已经把檀无声这个曾经的心上人抛在了脑后。
而他对银松,就好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宝贝,正是新鲜感最强的时候。
只是檀无声不喜欢他,但也不是那种讨厌,就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碍眼。
先是来骚扰自己的道理,后又来骚扰自己的宠物。
要不是看在他是冰寒岛的岛主的份上,檀无声早就把人踹飞到千里之外了。
不过就算他真踹了人也飞不出去,因为这片海域有隐形的结界。
所以檀无声就严令禁止逸天寒踏入这个院子,逸天寒当然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人了。
每天都在挑战檀无声的忍耐力。
“大晚上的你到底来干嘛?你一个冰寒岛的岛主不在自己岛上待着,天天往这里跑干什么?而且还都这么晚了。”
逸天寒冲着银松挤眉弄眼了一下,“今晚月色不错,我来找你出去赏月啊,我看见檀无声不在,他出去了,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好主人不高兴。”
银松望了望外面的夜色,月色确实不错,不过……
“这里每天晚上的月色不都是一样吗?有什么好赏的。”
银松一脸不解。
“说一样也不一样,我可以带你看不一样的月色。”逸天寒说着就伸手去拉银松的手。
银松躲了过去,摇摇头,“不了,我还得帮主人守着雁白呢,得等主人回来才行。”
“守着雁白?”逸天寒不解,“说起来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出去干什么?还把他的爱侣留在这里让你守着……等等。”
逸天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雁白出了什么事?”
银松:“应该是出事了,他是被主人抱着回来的,现在睡着不行,躺在床上。”
逸天寒皱眉,“那檀无声出去干什么?”
银松摇头,“主人没说。”
…
而此时檀无声,他突然就出现在某个人的房间里,在那人吓到喊出声之前,及时用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敢喊出声,就杀了你。”
檀无声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瞪大了双眼,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
他眼神冰冷,说出的话又十分渗人。
“檀宗主这是什么意思?是水心哪里得罪宗主了吗?宗主有话好好说,若真是水心做错了,水心立马就认错。”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落霞衣身边的狗腿跟班云水心。
云水心穿着白色的贴身睡袍,头上的发饰全部褪去,柔顺的黑发水落下来,那如秋水般的双眸看起来湿漉漉的,透着楚楚可怜。
尤其是此时说起话来声音柔柔的,纤长的睫毛一直轻轻颤着,湿润的双眸如小鹿般慌乱。
换成沈若明怕是早就心软了,奈何檀无声是个心如磐石的,心中唯一的温柔都给了小徒弟雁白。
“少在这里装蒜,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本座吗?解药在哪里!”
檀无声的手劲更大了,那脖子被掐得通红,就连脸都憋红了。
云水心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死掉的。
“檀宗主你冷静一些!有、有什么话你松开手,我、我们慢慢说,好、好的说,我、真不知道自、自己哪里招惹到你了,你、你说明白一些可以吗?什、什么解药?我真…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水心说话断断续续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气了。
她一脸茫然无措,又惊又慌的看着檀无声,泪水从眼角流出,划到了檀无声的手腕上。
檀无声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的皱起眉头。
云水心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声音越来越小,她哭着哀求道:“檀、檀宗主,求您、您了。”
檀无声眼神冰冷,低沉的声音透着蚀骨的寒意,“那头突然出现的妖兽,是你带进来的吧,你隐藏的挺深啊,真正的云水心是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
云水心茫然的摇头,“我听不懂檀宗主说什么、什么妖兽?我、我怎么可能把那么一大头妖兽带进来,我修为很低的,实力很弱的,也没什么实战经验,我胆子还小!那妖兽长得那么大,那么可怕,我、我不敢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