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长老,今年的租子我已经交了啊?您怎么能说没交呢?您是不是记错了?”
慈眉善目的慧远长老当然不会记错,他当然记得这个穷鬼今年的租子交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说的。
只要他说这个穷鬼的租子没交,那这穷鬼即便交了,也只能白交。
这穷鬼敢反抗吗?有人敢为他出头吗?
当然没有!!
没有人敢得罪他们,这方圆几十里的良田可都是属于他们寺庙的。
他们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这些穷鬼全都要靠他们的土地才能吃上饭,要是得罪了他们。
收回土地,这些没了土地的穷鬼吃什么喝什么?只能等死。
可以说这些穷鬼明着是他们的佃户,实际上早就成了他们圈养的家奴。
这些年,穷鬼们也早就已经被他们训成了听话的狗,被他们搓扁揉圆,让往西决不敢往东。
更何况,他们如今只是看上了这个穷鬼的一个丫头罢了。
这穷鬼要从了他们,不光租子会减不说,还会有大大的好处。
可要是不从,哼哼,想来这个穷鬼也不敢。
慈眉善目的慧远长老笑得慈悲。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黄老丈,寺里确实是没有收到你今年的租子,不过你也不要紧张,这租子嘛也不是非交不可,我们刚刚也说了,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抵的。”
说完,眼神便瞟向了院中的姑娘,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用你的女儿来抵。
老黄头此时终于明白,这些人今天就是冲着他的闺女来的,什么租子没交,都是借口。
这群畜生早就算计好了,不管他今年交没交租子,这些人都不会放过他闺女。
他想说那些租子他交了,他真的交了,可谁会信他?
即便信了,又怎样呢?
这些年,村里被这些畜生糟蹋的大姑娘小媳妇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