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一语拨开他眼中的迷茫,“神明,“救你”,难道不是另类的选你吗?只是您下意识觉得您问的随意,所以您的爱人也答的随意,殊不知,身在局中,遇题难解。”
祈南言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一直伸手在扒开心中的那层云雾,去想出解决的办法,而答案早就被人放在迷雾之上,只需要抬头就能发现,是他一直低着头罢了。
云雾消散,是清明亦是惆怅,到底是他庸人自扰,他的阿辞在未知的情况下,早已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和选择。
眉间那一缕忧愁消失,眼眸亮起灿烂的光辉,好似注入了生机,整个人泛起了活力,一巴掌拍在树干上,“老东西,谢啦。”
老树哎呦呦的叫了起来,“神明,您下手轻点,老朽这脆弱的身板可禁不住你这一掌啊。”
祈南言笑道,“老东西,你开解我一场,我赠你一场生机”。话落,一滴裹着白光的血从心口闪现,没入树干之中。
老树操控着那滴神明之血,从树干蔓延至分裂的树梢,但它没有生长出新的枝丫,不想破坏那头美丽的头发。
祈南言明白,它是不想破坏这些美好的祈愿,也不想吓到基地内的人,双手插兜,低声轻喃,“老东西,沉睡吧,睡醒了,就能看到新的自己了和新的世界。”
说完,不等它说什么,转身朝着家里走去,等他走出好远,老树突现一阵绿光,身穿破烂麻衣的老者出现,头发花白,带着草环,拄着拐杖,双漆跪地,遥遥朝着远去的神明一拜,复又消失在原地。
今天的这一幕,除了两位当事人,再无第三人知晓,人们只道,老大的男朋友在那枯死的老树下待了许久。
远处的田间,人们弯腰劳作,小孩举着风车奔跑在田边上,清脆的笑声通过空气传播出去,而后逐渐消散,复又接起新的笑声,此起彼伏。
祈南言闲适的走着,路过他身边的人,笑着同他打招呼,他也浅笑着回复,半道上,一个身影仓皇走来,在看见他的一瞬,眼神亮了,随即加快速度朝着他跑来。
“阿辞……”祈南言手刚扬起挥动了两下,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他被搂进一个喘息急促的怀抱,腰间的手扣的他发疼,“怎么了?那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