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嗓音冷淡,“起来吧,事情如何了?”
言一回他,“现下已有学子和百姓围聚在皇城门口。”
“嗯,那让你们记的人,记得如何了?”
言二说,“禀娘娘,属下已经记住了,并且已经让人去查了。”
“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娘娘,属下等告退。”两人又重新隐匿黑暗。
祈南言睁开眼,日光下的眼眸,呈现琉璃色,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温和,毫无攻击力。
随手洒下一把鱼食,湖中的鱼儿争先恐后的前来争抢,见状,祈南言笑了。
他没看见,在湖边有一青衫男子瞧着他,怔怔出了神。
绣衣卫隶属于皇帝,只听从衡安帝命令,上监察百官,若有渎职,可直接拿人,下监视百姓,若是敌细,亦可直接斩杀。
不过一个时辰,宣扬废太子一事,细枝末节摆在了衡安帝的案桌上。
衡安帝一目十行浏览,随后将东西递给进福,让他交给江北镇。
江北镇心中咯噔,顿感不妙,恐怕这次是真的冲着他江家来的。
衡安帝神色不辨喜怒,语气平淡的问,“江爱卿,看完了,可有话说。”
江北镇面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突然以头抢地,哭诉道,“圣上明查,此事绝对与老臣无关呐,就是再给老臣八百个胆子,亦不敢如此编排太子殿下啊,圣上。”
回应他的是飞速而来的杯子,略凉的茶水泼在江北镇脸上,额头迅速肿起一个大包,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水中厉鬼,看起来好不可怜。
衡安帝大喝,“与你无关,你倒是说说,为何绣衣卫,查出来的人,与你江家有关,如此编排太子,你是对朕有什么异议?”
江北镇不停地磕头,茶水泪水混杂一块,湿了衣领,“圣上,老臣冤枉啊,请圣上明察,老臣对圣上忠心不二,从不敢有一丝一毫不敬不臣之心,此事,此事分明有人意欲陷害老臣啊。”
“那你说,信件上的人你如何解释,若是朕没记错,那方令是你妻弟吧。”
“胆大妄为,竟敢随意编排当朝太子,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