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椅子上的陆衡之,忽然间平静了下来;定定地看了宥昀一秒,陆衡之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充满玩味的笑。
“你真晕?”
虽然陆衡之仍是在问“晕”,但此时的“晕”、却早不是之前的那个“晕”了。
——陆衡之现在是在问,宥昀是否烦躁。
一个人烦是烦,两个人烦也是烦;虽然固然无法逃离“烦”这个结果,但是两个人的烦、总归是能让人感到轻松。
“怎么不晕?”宥昀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
“我讨厌懦夫。尤其是......”宥昀顿了顿,怒意和恨交织着、自眼眸深处一闪而过。
“胆小怕事、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
虽然说不上原因,但是陆衡之总觉得宥昀已经不是在说莫族了。
没有任何证据或是理智的判断,陆衡之只是单纯的有一种感觉——感觉在那看似平静的湖面之下,已经有什么翻上来了。
‘是宥家的事吧......’冒出这个念头以后,陆衡之整个人都沉重了起来。
‘母亲早逝、父亲死的蹊跷、大伯也在战场上变成了站不起来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