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已经没了,要是我再死了,欺负都叫人欺负死了,阿母他们还能怎么活?”
泪水打湿了面颊、沾湿了袖口,十四五岁的少年仰面看着天,用力地吸着鼻涕,不想再让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掉出来。
“我不想死在战场上...更不想死在什么不清不楚的阴谋里......”狼族少年抽噎着,声音终于彻底跑了调。
“大头每年都...都让族里拿走了......为什么打了仗...还要...还要我们交粮......
申未粮仓被烧...又不是狼族的错......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拉着狼族补这个窟窿?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像...他们私下里说的那样,申未粮仓是庆族...故意让栎朝人给烧了的?
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难道...就因为......因为他们是大部族...我们不是大部族吗?
如果那铁矿他们就没想过分我们......如果那铁矿就是个假消息...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想借着栎朝削弱狼族...然后...然后再——”
“别说了!”
心脏因为哭声惊慌地抽痛着,为了防止心悸越来越严重,二十来岁的狼族哨兵猛地打断了少年的话。
“再继续说下去,我也要觉得自己肯定会死了。”
“肯定会死......”小声复述了一遍战友的话,十四五岁的狼族哨兵忽然拔高了音调:“肯定会死!?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也不能死啊!”
...............
自从腊月初七的夜袭之后,莫族和庆族的关系就变得别扭了起来。
虽说战争本就充满了变数、上万莫军能被几千人杀的四处逃窜也有莫族自己的原因,但是那口名为“责任”的大锅,还是被扣到了庆族的头上。
不过那口锅能扣的那般义正言辞,还要多亏了莫齐。
“被袭击的是由族和居族,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让莫族去追人?
先不说庆族、云族、漆族、若族有多少人,剩下的十二个部族刚出征时,只有斯族和我们莫族人数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