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族长令牌如同族长亲临,凡是漆族人都不可违背族长令......
辰老头之前说漆悬偷走了他的一样东西,照这么说,那东西就是族长令牌。’
想到这里,漆行厉的气愤已然消散了大半。
扫了一眼站在人群里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漆悬,漆行厉脑海里自动冒出了漆镜辰的那张脸。
‘辰老头啊辰老头,若是想要我帮你教训儿子直说就是,何苦瞒着我?
为了让漆悬受到重罚、让我彻底不顾及你的面子——你倒是心大,连族长令牌都能给......’
漆行厉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攥住漆毋厉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用手拍了拍漆毋厉的肩膀,漆行厉难得服了软:“抱歉,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
漆毋厉摇了摇头,声音像是被罩上了一块纱:“我本就不该欺瞒将军。”
几秒之后,漆毋厉又补充了一句:“哪怕是族长之令,我也不能瞒着将军。”
漆行厉再次拍了拍漆毋厉的肩膀。
这一次,漆行厉的力度很轻,像是在为漆毋厉掸去落在心上的灰尘一般。
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需要修补什么;曾几何时还觉得再也无法持续下去的友情,在一霎那间回到了还没有出现裂痕的时候。
一如当初出现的悄无声息一般,那道无法逾越的深谷,只在瞬间便荡然无存了。
无论是漆行厉、还是漆毋厉,都对此感到了万分的庆幸。
............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从那漆行厉和漆毋厉之间骤然转好的气氛来看,众人隐隐觉得——漆悬要被收拾了。
在幻想的世界中沉醉不知归路的漆悬,早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他不仅对危险的降临浑然不觉,甚至连漆行厉已经走到自己面前,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