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陆衡之的心情却仍旧是没有什么改善,他猛然睁开眼睛,将手中的布条扔向了王乾。
“自己把身上的血止住,在把事情说清楚之前,别给我晕过去。”
…………
王乾身上有好几道一直在往外渗血的伤口,所以陆衡之撕下了好大一块袍子。
宥昀把李弦绑好以后,回来看到陆衡之身上那件像是被野兽撕扯过的外袍,表情微微有些怔愣。
陆衡之顺着宥昀的视线扫了一眼袍子那不规则的边,语气里满是嘲讽:“枉我破了自己的袍子去帮一个以己度人、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
“以己度人”和“驴肝肺”一说出来,王乾的面色就变了又变。
陆衡之嘲讽的话,再配上王乾一变再变的脸色,宥昀倒是大概能猜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陆衡之的声音已然消散在冷风中,但“以己度人”、“驴肝肺”几个字却是在王乾的耳边循环播放着。
蓦然想起陆衡之先前说的那句“倔牛脾气”,王乾刚冷静下来的愤气顿时又被激了起来。
看着王乾那副忍气吞声的模样,陆衡之只觉得刚才被王乾用力攥过的手腕都不疼了。
看着王乾黑了脸,陆衡之愉悦地勾起了嘴角,就连说话都恢复了正常:
“碍事的人不在了,现在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大晚上的、你会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