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采唳似乎是还觉得自己不够狼狈,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撕扯下,整齐的衣服终于变得破烂不堪,半个衣袖也消失不见了。
庆代看着他如今这副模样,惊得快要从地上蹦起来。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在看见手上果然有血迹之后,庆代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看着漆采唳因为失血,渐渐白下去的嘴唇,庆代总算体会到,这小子刚才那句“当然是为了你”是什么意思了。
“艹你妈!”庆代大骂道。他撑起身,想要离漆采唳远一些。
然而就在庆代费力的,刚把自己往后挪了几步的距离之后,他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离漆采唳再远也无用。
——毕竟这间军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从始至终,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既然漆采唳是要栽赃他,他就是离得再远,又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庆代的大脑疯狂运转着,试图找出,可以证明漆采唳身上的伤,与自己无关的方法。
可是直到漆采唳已经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庆代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解释。
若是说这一身伤,是漆采唳自己用刀划出来的,庆代即便不细想,也知道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庆代再度恢复了“活力”破口大骂了起来。
“艹你妈的漆采唳!你有病啊!!玩儿不起别玩儿!!这副婊子做派给谁看!!!
你真是大粪变得!!连自己的贱命都不要!!艹!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惹这一身臭!!
妈的!!果然是什么贱人生什么玩意儿!!艹!!!!…………”
在庆代的恼羞成怒的大骂下,漆采唳却是勾着嘴角,无声笑得开怀。
血还在流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漆采唳终于还是坐不住,向着地面侧倒了下去。
见漆采唳倒下去,庆代倒是顾不上继续唾骂,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试图走到漆采唳身边,给他按着流血的伤口。
然而庆代刚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就再次因为腿软,跪了下去。
看着漆采唳和自己的距离明明已经近在咫尺,自己却过不去,庆代再一次崩溃了:
“艹!你他妈死这儿了,老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