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因为沾染的血污太多，连睫毛都粘成了一缕一缕的，眉毛也黏成了一整片，掺着血紧粘在眉骨上。

“殿下！” 一向表现的，和自己家殿下没有什么深厚感情的鹘，此时可谓是泪眼婆娑的迎了上来。

也不顾姜渊冷漠的神色，和带着警告的眼刀，鹘声情并茂的自我感动道：“都是属下的错！都是因为属下，才害得殿下这般……”

“闭嘴。”两个隐隐带着些怒气的字，使得鹘立刻闭上了嘴，恢复了往日冷漠的模样。

“这位是……”姜渊看着羽，问道。

“末将羽，见过太子殿下。宥将军派末将前来，助殿下一臂之力。”羽抱拳躬身，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羽将军……”姜渊微微默了默，好像想着些什么，“闻名不如见面，今日得见，果然是气宇不凡。”

羽听了姜渊的话，只觉得心脏一突一突的。他僵硬的笑了笑，声音也变得有棱有角，“太子殿下谬赞，末将实是当不得“气宇不凡”四字。”

听羽如此说，姜渊的眸子暗了暗，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此事过后，孤想亲自拜访宥将军，感谢他在危急时刻的帮助。”

姜渊这话说的，比之前的奉承话，更让羽忐忑。‘这位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将军之前是怎么不情不愿，不想帮这个忙的，肯定不会如此客气。’

心里有些发虚，羽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承蒙太子殿下的好意，帮太子殿下是应该的，殿下不必挂怀。

况且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还未痊愈。若太子殿下拜访，只怕是要怠慢了太子殿下。”

“宥将军受伤了？” 姜渊的语气十分诧异，表情却是和刚才没有什么变化。

“是。”

不知为何，羽只和姜渊待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心机深沉，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了。

“既然将军受伤，孤更应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