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说着说着,祁岭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了羽的那个“你”,是什么意思。
羽看着突然不说话的祁岭,心情颇好。似乎是觉得给祁岭添得堵还不够,羽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说这话的是段嘉。”
“唰——” 十几支银针隐匿在黑暗中,齐齐地向羽射去。羽不察,躲闪不及,身上被扎上了两三根针。
“你是刺猬吗!”终于,与祁岭相比,一向镇静的羽黑了脸,冲着祁岭吼道。
“谁叫你这么贱?放心吧,针是我从段大夫那顺的,上面没毒。”
“你顺段嘉的针干什么!”
“为了治你这样的人。反正这针段大夫也无用了,你急什么?”
“呼——”羽狠狠地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跟你一般见识。”羽把扎在身上的针,拔下来以后就想走。但是他刚迈出一步,又想起了祁岭的性格。
“起码过了今天,明天你再去找将军。你应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用你说,我当然知道……”
“那就好。”说完,羽不再管祁岭,看玄冥去了。
“怎么样?他能熬过去吗?” 羽找来了军医,为玄冥诊治。此时的玄冥已经高烧昏迷,倒地不起了。
军医是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不同于一般大夫的装扮,他脸上没有胡须,打扮的也干净整洁。
“难说,就是熬过了今晚,也多半熬不过明晚。胳膊受伤的断面太大,又没有及时处理过。现在重新包扎,也无法挽回之前的感染。
况且听将军所言,他高烧不退已经有好些时辰。如此,即便是他身体强壮,真的挺过来没死,智力也难免会受到影响。”
“所以是没救了?” 羽蹲下身摸了摸玄冥滚烫的额头,皱起了眉头。
“不能说一定没救,但大概率是没救了。”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军医走了,看守玄冥的士兵,也被羽遣了出去,不算大的帐篷内,只剩下羽和玄冥两人。
‘看来他真是时日无多了。’羽心里正想着,却发现玄冥的眼睫颤了颤,大有醒过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