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蒸桑拿一样,士兵们被烤得满脸通红,满身都散发着热气。经过草木灰和崖壁的熏烤,哪里还找的见寒冷的影子?
在众多裸着的壮汉中,也有一些并没有脱光的人。在一片的肉色中,穿着衣服身处其中,便显得格外突兀。
脱光的人拉着穿衣的人劝,劝他们和自己一样摆脱潮湿的衣服。
他们不断地冲穿衣的人讲述着脱衣的好处——比如衣服脱下来烤才干的快;比如赤裸着跳进草木灰以后,被草木灰把身上的汗吸干有多么清爽舒服……
有些人经不住对方的热情,终究还是脱下了衣服。而有些人却是始终都不肯脱下那最后的一层里衣。
“俺们都裸着,你自己一个人穿着衣服多不合适?就和俺一样,脱了吧!都是男人,谁也不图你什么。
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似的!俺真是不懂!脱个衣服怎么这么费劲?” 一个遍体黝黑粗壮的汉子说道。
“可不是!你就快脱了吧!衣服干的也快,身上也不用黏糊糊的,多爽利!”又一个粗大的汉子说道。
“快脱!快脱!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
一个皮肤黑黄,人高马大的士兵被一群粗壮的男子团团围住。围住他的士兵们无一例外,一个个都是赤条条,全脱光了的。
那被围住的士兵与其他粗壮的士兵在身材上、声音上一律都找不出什么不同的,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还穿着里衣。
“将军也没脱光!”在遭受了猛烈的“脱衣”袭击之后,被围住的士兵突然大声说道。
仿佛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他的腰板都比刚才挺直了几分。
“将军?”众人不解。
“将军没脱衣服吗?”有人问道。
一阵面面相觑之后,有人不确定的说道:“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