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失笑:“怎么会,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刘阿嬷年纪大了眼神有些不大好使,眯着眼睛看外头,却怎么也看不清,咳嗽一声问道:“草儿,是谁来了?”
“阿嬷,是我的朋友,”草儿扶着杨冬湖进屋,赵洛川高高大大的跟在后边,他一进屋给堵住不少光线,给二老吓得不轻。
屋里还算宽敞,赵洛川也觉得自己有些碍事儿,便朝旁边站了站。
刘阿嬷反应过来后又慌着给二人搬凳子,草儿快她一步,先把她扶着坐好,才拿了凳子叫人坐。
二老虽然不认识他俩,但也很热情,刘阿嬷看杨冬湖还带来这么多东西,颇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草儿的朋友,常来家里坐坐就行,不用拿什么东西。”
“应该的。”杨冬湖笑笑:“我们和草儿还有归远都相熟,归远被琐事儿绊住了脚来不及回来,我受他的托付过来看看你们,这东西都是他让我带的。”
“哦,跟我儿子也相熟,好,真好,”刘阿嬷听见刘归远的消息笑的更加灿烂:“他让你们来的?他还说什么没有?今儿冬至他也赶不回来吃饺子,在外头过得苦不苦?草儿跟我说他过得好,能挣钱,那也该回来看看啊,草儿多好的孩子,在家里受累照顾我们两个老的,他怎么不回来外头说草儿可不好听,你让他回来,让他回来给草儿个名分。”
刘家二老有快一年没见过儿子了,心里怎么能不想念,草儿跟他们说的都是好消息,可再好也没有自己亲眼看着放心。
刘阿嬷说着说着还有些伤感,她生刘归远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二十多年过去,现在头发都花白一片,除了草儿,杨冬湖是第二个说认识刘归远的,她思念心切,话忍不住就多了许多。
草儿越听心里越难受,眼眶也是红红的,他怕老人家担心,背过身悄悄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