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老板娘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进来的人挡住了她的光影她也只是懒懒的抬了个眼皮,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用手一指左边:“凉饮子都在哪儿,要什么自己拿,价钱都是定好的不还价,拿完钱放桌子上就行。”
凉水湃着的绿豆水和卤梅水用竹筒装了整齐的摆在另一边支起的一方小桌上,赵洛川扭过头问:“冬湖,你想喝那个?”
绿豆水不加糖稍显寡淡,只加糖又显得单薄,哪儿有卤梅水闻起来清清甜甜的好喝。
桌子旁边的价格写的倒是很清楚,绿豆水五文,卤梅水十文。
杨冬湖有些肉疼,他手里有钱是不错,可每一文都是辛苦钱,眼看着竹筒就这么丁点儿大,那里头的水喝两口就没了,还要十文钱,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他面上纠结赵洛川哪里看不出来,便自作主张的拿了两筒卤梅水给杨冬湖和赵方初,自己和赵方宇则是拿了两筒绿豆水。
“咱就喝这一回,天实在太热,喝点儿解解暑也好,回去路上咱们走的是大道,两边都是田地没有种树的余地,且有的晒呢,这会儿不喝晒出毛病可比喝这个费钱多了。”
杨冬湖仔细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心疼钱的事儿,不过这东西利润这么大,想办法弄点儿其他的也来卖卖试试也行呢。
竹筒里的水看起来不多,实际喝起来也少,一筒两三口下去还是能散些热,就是不过瘾。
赵洛川和赵方宇做猎户苦惯了对吃喝上也不馋的厉害,杨冬湖和赵方初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意犹未尽。
不过这价格着实不便宜,二人也只是想想,没真的要再买两筒。
门口偷听的小丫鬟在几人出来之前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经过七扭八拐的小巷敲响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开门的丫头声音急切:“杏月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样久,屋里头那个正发脾气呢,你等会儿进去可得小心些。”
被叫做杏月的丫鬟手里提着个篮子,闻言撇撇嘴:“整天给摆架子给谁看,外头多热她不知道?有能耐自己去买,整天磋磨我们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