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干的活儿倒是不多,但等二人洗完衣裳直起身子才惊觉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头顶上了。
一晌午的功夫晃神间就过去了,俩人刚将衣裳晾好,就听隔壁院里有人咋咋呼呼的喊着朱翠兰,那声音里焦急万分,杨冬湖在这边院子里听着都觉得心慌。
朱翠兰正在她的菜园里摘菜呢,她院里的菜比杨冬湖种的要早,这会儿出的早的已经长出来一大片了。
连着几日吃了馒头,朱翠兰早就想着换个口味了,这会儿看菜苗长得正嫩,她擀了一大剂子白面,就想着晌午下汤面吃。
谁料她才把菜苗拔出来,连菜苗根部的泥巴还没收拾干净,就听见外头有人慌张跑来,连喊了好几声翠兰。
朱翠兰一听就觉得不妙,这必然是出了大事儿,要不不能这么慌张。
她小跑着去门口应人,刚到门口就看见村长家的媳妇急得满头大汗。
“翠兰!翠兰!快,快,云巧要生了!”
朱翠兰心下一惊,粗略一算时间也确实到时候了,妇人生孩子本就是一道难关,更别说云巧还是个哥儿。
云巧头胎生的就艰难,一天一夜才堪堪挺过来,这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呢。
朱翠兰来不及多想,扔下手里的菜就跟着村长媳妇着急忙慌的朝云巧夫家跑去,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妇人生产时除了稳婆,还要请村里生过孩子的一同过去帮忙照应,朱翠兰去过好几家,云巧头胎的时候她就在场。
杨冬湖成了亲但没生过孩子,自然是不用过去的,赵方初更不必说,一个未嫁的哥儿,这种时候连云巧家的门都是不好进的。
俩人在院里眼睁睁的看着朱翠兰和村长媳妇脚步急促,边走还边说着什么,仿佛是有什么不好。
杨冬湖和赵方初仿佛也被染了焦急的情绪,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慌。
云巧本来人缘就好,他自己又是个心善热情的,自从给赵方宇说了亲,往来朱翠兰的院里也很勤快。
他说话闹笑不爱拿架子,跟多大的人儿都能说到一起去,不管是杨冬湖还是赵方初,每回来都能凑在一起闲话几句,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变得亲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