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旸惦记生病的小侄子,就没和他们坐在一起说话,进里屋看小侄子去了。
杨冬湖把买来的八珍糕放在桌子上,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开门见山道:“叨扰宁姐姐了,是这样的,我有个堂哥,最近相看了小李村的姑娘,听说宁姐姐夫家也是小李村的,想来问问宁姐姐相熟不相熟,给出个主意,我们也好对照着买些称她家心意的,她家人高兴了事成的也快。”
“别叫宁姐姐了,听着怪别扭的,我叫宁灿,叫我灿姐就行。”宁灿笑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就这事啊,小李村的人我都可熟了,问我准没错,是哪家的姑娘啊,”
“我记得那姑娘叫李如月,她娘叫郑兰,不知道灿姐认识不?”
宁灿原本热情的脸上听见郑兰的名字,变得有些不好:“是她家啊。”
杨冬湖敏锐的捕捉到了宁灿脸上的变化,直觉告诉他宁灿肯定知道些什么:“灿姐认识?”
宁灿有些难为道:“认识是认识,不过,怎么就相看了她家呢?”
“都是经过媒人介绍的,听说她家人挺好的,在村里名声也不错。”
宁灿看了看杨冬湖,又看了看赵洛川,几番纠结还是开了口:“你们都是宁旸的朋友,我也就不跟你们说那些虚的了,如果相看的是郑兰的姑娘,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断了好。”
杨冬湖和赵洛川对视一眼,心想“有戏”,面上却没显露出来,问道:“为什么?”
“郑兰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跟你笑嘻嘻的千好万好,背地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捅你一刀。她还特别会扮柔弱,跟她对上,只有吃亏的份儿。”
宁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大段一大段的往外说:“你们相看的时候她是不是说她有多疼女儿,女儿是她的心肝?都是放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们家跟她家原来紧挨着,后来发生了点意外,才搬到远她们家远一点的地方,她家四周都没有邻居,谁住她旁边她挤兑谁,还不是明着挤兑,她就在背后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为啥不让人住你们知道吗?就为了她虐待她女儿的时候不被外人看见。郑兰打她那个女儿可狠了,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下手,原来我还挨着她家住的时候,有一回听的真切的,就是李如月被打的哭嚎。但是就听过一次,后来就没声儿了。这事儿说出去谁也不信,郑兰在外头对她姑娘好的不得了,新衣服吃食都是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姑娘添置好,面上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难怪李如月脸上是一副毫无生气的表情,就这样郑兰好意思说自己疼女儿?真不要脸,杨冬湖暗想。
宁灿脸上的表情从愤恨变成了厌恶,继续道:“这还不是最恨人的,郑兰恶心的手段比这烂多了。有好多人不知道,其实李如月不是郑兰生的,是她从外头捡回来的。我嫁过去的晚,这些事还是听原来住在郑兰家旁边的大娘跟我说的,只不过这个大娘得了病,去年走了。”
她看了眼赵洛川,把凳子往杨冬湖身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郑兰捡这个女儿回来是为了给她儿子当童养媳的,她儿子好几年前的时候,就会趁郑兰不在家偷偷进李如月的屋子,有一回大娘在院里听见李如月喊叫,就想冲进去看看,一开门就看见郑兰那个混账儿子提着裤子从李如月的屋里出来,李如月躺在床上,衣服都被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