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顿感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同时认清了一个事实。
没有人爱路淮南。
也没人关心他。
他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只是安排手下将保姆辞退,并没有对她进行任何处罚,或者通过法律来解决,而当时的路淮南在医院九死一生,他作为父亲,却没有出现。
应该早点来的。白云深想。
“不理她,我们走。”白云深侧过身对路淮南说。
路淮南对上他的目光,轻轻地摸了摸他的掌心,安慰似的告诉他没事,继而转眸望向对面的张玲英。
他淡声:“你刚才说的是哪件事?我记性不太好,需要你提醒一下。”
张玲英刚刚在白云深那吃了亏,原本想直接走人。
但听到路淮南说‘记性不太好’,如果不记得,那就有可能原谅她。
张玲英收敛了脾性,换上一副温吞内敛的模样,“其实你不记得了也好,小南啊,当年是他们强迫我那么做,如果不那么做,他们不会放过我,当时阿姨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实在没有办法。”
白云深:“………..”
这人真的挺不要face的。
把自己说的干干净净,错的全是别人。
路淮南默默听张玲英把话说完,眼底涌现蓦然涌现一抹殷红,熟悉的阴郁和疯狂席卷而来,唇角勾勒出一抹嘲弄的笑,但转瞬即逝。
路淮南说:“原来是那件事,我想起来了,你是张姨。”
张玲英见路淮南认出自己,连忙点头:“是我。”
下一秒,路淮南问:“所以你是要跟我道歉吗?”
张玲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阿姨确实该跟你说一声道歉,但是你要知道,其实我并不想做害你的事,阿姨也是被那些人逼迫,所以才做错了事,实在对不起,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