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木门传来声响“吱呀——”
顷刻间大片的月光照射进来,屋内明亮了些许。
白云深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推门的人是谁,他掀着被角侧过身,不小心牵扯到痛处,脸顿时白了一瞬。
却始终没给门口的秋让澜一个眼神。
秋让澜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酸鱼汤走进门。
他将瓷碗放在柜面,坐在床沿垂眸看着白云深。
秋让澜出声:“小白云,我做了酸鱼汤。”
白云深闭眼装睡。
秋让澜知道白云深醒着,于是俯低身子,微凉的指尖抚摸上他的脸颊。
白云深拍开他的手,“我不吃。”
秋让澜:“你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白云深:“饿死正好。”
秋让澜:“听话,趁热吃。”
白云深的音量突然提高:“我说了我不吃!”
他怎么能不生气。
本来先前痛苦的情绪就在心头压抑了许久,现在又被秋让澜一直困在这里,整天过着浑噩的生活。
不多时,白云深的鼻息变粗,双目逐渐变红。
现在又很委屈。
秋让澜见状立刻慌了神,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湿润,柔声哄道:“好,不吃,你想吃的时候我再做。”
白云深现在又对刚才发脾气很后悔。
秋让澜没做错什么,本来就是白云深先招惹他,还强制了他,现在秋让澜真正陷进去了,又要和他划清关系。
白云深低声说:“秋让澜,我们根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秋让澜:“可以的。”
白云深:“你也说过,人类不过是你在漫长岁月的须臾,你的寿命是我的数十倍,我只能陪你几十年,那往后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谁来陪你?你别跟我说要和我一起死。”
秋让澜侧眸,默认了。
白云深停顿片刻,“你是泗洛寨的大祭司,你走了寨民们怎么办?你我还要为此背上无数的骂名,这么做真的不值得...我们只有分开。”
秋让澜立刻反驳:“不行。”
他紧握住白云深的手,垂下的眼睫镀了一层月光。
秋让澜低下头,呢喃着:“不要和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