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绘愉之前就从夜楚离那里了解了事情经过。
对于此事,她丝毫不怀疑王家有这个胆子,一方面是王家身为京城几大贵族之一,实力雄厚,关系错综复杂,对于朝廷把控也是狼子野心,根深蒂固。
逐渐不把她这个女皇陛下放在眼里。
自己苦于想要除掉她们也是没有证据。
竟然,
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造成了这种事情。
女皇陛下夜绘愉表面上威容严肃,内心实属又是愤怒又是庆幸。
御史大夫王家家主倒是冷哼一声,在暮烟出声后站出来,道,“女皇陛下,我们怎可凭借一介平民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的嫡女是罪魁祸首。”
她斜眼看着身旁的书生,“说不定1是某人监守自盗,想要中榜想疯了呢。”
御史大夫早已听闻此次消息,她买通副监考与考官们,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说来也是古怪,她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派去死侍想要绑架暮烟的身边重要之人。
不是不能杀,而是换做要挟,若是暮烟在这个紧张节点死去,那么第一次怀疑到的就是御史大夫王家。
既然是调换暮烟的试卷,之前她就打听清楚了此人只是进京赶考的贫寒学子罢了,籍籍无名,自己在京城内生活的物价都有些支付不起,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小主,
即使有些小证据,可是只要她本人再反悔,就对她家造成不了什么。
没想到死侍却是一去不回,没有消息。
竟是小看了她。
想不到暮烟还与“混世魔王”公主有所牵连。
“陛下,欺君之罪不知该如何作处?”御史大夫道。
“自是当诛九族。”有人附和。
殊不知,御史大夫越是这般得意洋洋的作态,使得朝廷许多见风使舵的人都依附恭维于她,女皇就越是厌恶。
只是帝王之家向来善于掩藏情绪,明面上依旧是一副庄严的脸。
“暮烟,你的事情我已经从公主那里知晓。你觉得该当如何呢?”
“鄙人认为可以将负责此次科举考试的检察官都叫过来对峙一番,还有‘关在大牢’里的王湖。”暮烟不卑不亢,没有为御史大夫的威胁而胆怯半分,还着重强调了“大牢”的王湖,像是挑衅一般的回望那边。
“准。”
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都看着这次的事件的中心主角,都不禁感叹。
真是少年人的轻狂啊。
有些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场只有少数贫寒学子,特别是那大理寺卿,她就是女皇一手提拔的。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就一直盯着中心那位少年读书人的背影,心中一阵苦思。
女皇陛下办事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暮烟想要的人全都到齐了。
就连昨日那个小小的府衙都到了,站在最后面不敢吱声。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暮烟就先发制人,“在下无论是字迹还是答题风格都与这次榜首会元试卷上的一模一样,而王湖,却是连试卷上的内容都默写不出来,孰是孰非,当见分明。”
“哼,兴许是过了些许时日,试卷内容有些模糊了吧。这很正常。你能全部写出肯定是在揭榜的时候将所有内容背下来了吧。”
“那么字迹还如何作答?”
“哼,前段时间小儿不小心骑马伤着手了,字迹有些握笔不稳罢了。”
“那大可让科举的监考们见证,我与王湖各自解读试卷内容如何?”
“呵,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监考?”
“王御史,你这话说的有些监守自盗了吧。鄙人只是一介贫寒学子,哪有钱财买通他人啊。”
暮烟说的这话一点都没错,众人都可见到她身上的青衣都有些洗的发白,布料简单,明显是穿过了许多次的。
她们二人的唇枪舌战让一旁看戏的女皇有些好笑。
想不到暮烟这人看着冷冷清清,温和有礼,嘴巴上却是得理不饶偏偏又说的非常有道理。
夜绘愉越看越觉得此人真是长到了朕的心头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