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沈红蕖身边的怜儿朝李嬅行大礼,李嬅绕过怜儿,走到床沿坐下,“你可有好好照顾你主子?”
“殿下,怜儿自小跟着贱妾,是最体贴不过的人。”沈红蕖原本平躺在床上,她想勉强自己坐起来,额头青筋暴起。
“伤口恢复得如何?”李嬅看着沈红蕖苍白无血色的脸,按住沈红蕖的肩膀,不许沈红蕖起身,“躺着,少动弹。”
“贱妾谢过殿下,请冷郎中来。冷郎中是名医,伤口缝合得好,药也好,贱妾已好多了。”沈红蕖的笑容不可谓不真诚,只是,她的气色很不好,笑得一点也不美观。
“你叫怜儿是吗?起来回话。”怜儿仍跪在地上,李嬅说。
怜儿不敢起身,李嬅瞪怜儿一眼,怜儿才乖乖站起来。怜儿拘束地站在床边,李嬅问怜儿:“煎药的小丫鬟,可尽职尽责?一日三餐,厨房可都按时送过来?”
“回殿下的话,姨娘的药,婢子都是自己熬的,素日的饮食,厨房,厨房”怜儿说着说着便结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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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送来的饭菜,并不好,是不是?”李嬅猜出原委,平静的面庞有了轻微起伏。
“殿下,多谢您还想着我,您莫为难怜儿,贱妾本就是该死之人。”沈红蕖忙说。
“你想死,也别死在本宫府上。好好养伤,尽快恢复。一月后,本宫替你要来和离书,你走吧。”李嬅为沈红蕖掖了掖被角,冷声说。
“殿下,您要贱妾与江振和离?不合规矩。您才是江振的正妻。”沈红蕖惊恐万状,一脸地不敢相信。
“你是普通人家的妾室,也不必这一纸和离书,直接逐出府去。你到底是陛下赏给江振的,有个白纸黑字为证为好。”李嬅冷声说。
“殿下思虑周全,是贱妾蠢笨。”沈红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李嬅。
她羞辱过长公主,她还胡作非为雇杀手刺杀长公主,长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