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事已高,历经风雨,能在这唐国安度晚年,退休养老,于他而言已是幸事。
至于这朝廷的诏令,他觉得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能不能回到长安都是个未知数,何必为此劳心伤神。
李靖与直千秋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中传递着彼此的忧虑。
他们内心并不想派遣士卒,唐国的兵力本就有限,五万步卒更是不小的数目。
且唐国地处北方,士卒多适应北方环境,前往南越战场,诸多未知变数,风险极大。
然而,明面上唐国是汉朝诸侯国,直接拒绝恐有不妥,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两难。
霍去病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他深知如今自己的身份,正如李济当时所说,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长安有舅舅卫青足矣。
对于长安,对于姨父汉武帝刘彻,他是有感情的,不出兵,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可五万士卒,确实不是小数目,而且多为北方士卒,南方的潮湿炎热,疫病横行,这些士卒未必适应得了。
若真的全军覆没,他没法跟李济交代。
“诸位,对此事有何看法?”韩安国打破了沉默,目光扫过众人。
李靖沉思片刻,拱手道:“丞相,五万步卒,对唐国而言,并非小数。且南越战场环境复杂,我军恐难适应。”
直千秋紧接着说道:“是啊,丞相。若强行出兵,胜负难料,一旦失利,唐国实力大损,难以应对东胡与匈奴。”
霍去病轻叹了口气:“长安的诏令不可违抗,但五万士卒……确实太多。或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派遣三万士卒。”
韩安国微微点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大王把唐国国事交于吾等,定要权衡利弊,不能贸然行事。”
众人又陷入了沉思,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唯有窗外的风声隐隐传来,仿佛也在为这艰难的抉择而叹息。
苏建在府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终于,一名亲信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建听后,高兴得拍了一下手,嘴角上扬,那喜悦之情难以压住。
“定然是那封奏折起了作用,陛下这是消耗唐国军力,消除隐藏的威胁。”苏建心中暗自思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