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事情还记得,喝醉之后的事情,那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至于谁送她回来的?
更是毫无印象。
“昨晚,老朋友聚会。”
方雪芹甩了甩头发,漫不经心。
“什么朋友?”
“就是老朋友啊。”
方雪芹眼珠子溜溜转动几下,有点心虚。
不过掩饰得还是不错的。
答非所问啊。
苏荒把手机拿出来,把草霉印的照片递到她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方雪芹轻呼一声,然后捂住了嘴巴,俏脸酡红,似乎昨晚的宿醉又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方雪芹重复了一句,只是两人的语气大不相同。
“方雪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玩呀。”
苏荒把手机丢餐桌上,声音有点响。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尤其是在投资的时候。
只不过,感情不是投资。
苏荒没必要过于自控。
该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要发脾气。
不然别人以为你好说话,没脾气。
“你又来了!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被人亲了,竟然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你真不嫌脏吗?非得带一身病回来才满意!”
“苏荒,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我也是有底线的!拜托,我快三十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懂得分寸。”
方雪芹霍地站起来,俏脸生寒。
阳光从阳台照射进来,打在方雪芹身上。
透明的长裙,影影绰绰。
让人又相信光了。
要是以往,苏荒肯定要一把搂过来,好好跟她吃个早餐。
现在嘛。
苏荒已经不想再看她了。
想到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给种了草莓,苏荒有一种掀桌子的冲动。
这回是真的把他给气到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自爱的女人?
苏荒想不明白。
刚认识那会儿,方雪芹清纯而端庄,如诗人笔下的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怎么发展到后面,竟然这么放得开了?
两人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动,沉默着。
苏荒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好难。
都说除山中贼易,除心中贼难。
人生在世,最难的就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