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站在夜色中看着紧闭着的院门，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再去敲响，转身上了卡车。

他想，或许明天苏北安就会要求换一个司机了吧。

只是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还是会做出和之前一样的选择。

因为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方丽死。

阿黑想着，卡车越开越快，再加上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很快就将车开回了县里。

他没有直接将车开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开到了陆全家楼下。

犹豫了许久后，还是咬牙敲响了看门大爷的门。

大爷此时已经休息，年纪大了耳朵又不太灵敏。阿黑敲了好几声，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被人打扰了睡眠的大爷拉着一张脸出来开门，等一看到是阿黑后，脸拉的更长。

“你这小流氓，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大爷是见过阿黑的，因着每次见他，他都穿着一身和街上小流氓似的衣服，头发也有些长，所以大爷平时看到他就没什么好气。

只是看在陆全的面子上，没这么直接的喊过他。

今天被打扰了睡觉，才气呼呼的喊了声小流氓。